...

惠右人
拖延症晚期,挖坑成瘾,更新随缘

缺德魔药(END上)

 

  *一句话雷文简介:

  在伏黑惠打算对五条悟告白的前一分钟,一瓶迷情剂让他爱上了两面宿傩

  *HPpa,魔药效果有很多私设

  *OOC草稿流,CP五伏+宿伏,真的非常缺德,注意避雷

  *写太长了,下章完结

  

  伏黑惠很快就发现两面宿傩要带他去的地方是魔药课教室。

  教室建在城堡地牢,远比主楼城堡的其他教室更阴冷,且因为这边的壁炉不常生火,甚至比建在湖底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还要冷上一点。

  

  但伏黑惠只是心不在焉地跟在宿傩后面,直到宿傩随手给他施了一个保暖咒,他才慢半拍意识到自己其实应该感觉到冷。

  周围偶尔有路过的学生眼神奇异地看着他们,大概是惊讶于他们两个怎么会待在一起。放平时,伏黑惠多半会很不自在,但眼下他却顾不上管这些。

  从刚才开始,他脑子里就只想着一句话。

  

  ‘没人值得我花时间,除了你。’

  

  伏黑惠倒不至于感情迟钝到无法分辨其中含义的地步,更何况那种话由两面宿傩说来,带来的冲击力简直是超级加倍。

  

  他忍不住想道,到底是谁中了迷情剂?

  

  但两面宿傩显然不打算为他解决这方面的疑惑,伏黑惠只能自己纠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想得一时有些入神,伏黑惠没注意到前面的宿傩已经停下了脚步,等反应过来,身体出于惯性就要直直地往前栽倒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

  宿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转过身的,微微挑眉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抱歉。”

  伏黑惠说完这话就避过了对方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就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反正因为想着对方的事导致自己走路差点摔倒这事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那你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伏黑惠总觉得对方说这话时隐隐在笑。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看见两面宿傩开始,伏黑惠心中的纠结不减反增,就像一个已经乱成一团的毛线,罪魁祸首还嫌它不够糟似的要把它弄得更乱。

  

  魔药教室沿墙摆着很多瓶瓶罐罐,伏黑惠余光瞥见那些装着动物标本的玻璃罐,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因为看见了课题需要的材料,所以稍微有些在意。”

  

  这也不算他在撒谎,新的魔药作业确实需要用到这里的一种材料,不过显然,魔药教授不可能允许他们直接用教室里的材料。

  这种材料不太好弄到,如果不是迷情剂的事太过突然,材料的来源本该是伏黑惠最近主要头疼的对象。

  

  算了,过几天再去问问其他学长——

  

  “拿着。”

  

  伏黑惠还在愣神,一个玻璃罐就被放到了他的手上,杯壁冰冷的温度让他立刻清醒过来,罐子里装的正是他所需要的那份材料。

  他这回是彻底纠结不出所以然来了。

  

  宿傩不会去在意魔药教授的脸色,因此他拿东西的举动倒也不奇怪,问题并不在这里。

  

  ——为什么给他?而且,宿傩是怎么知道他需要的是这个?”

  伏黑惠敢肯定自己之前绝没有向宿傩透露过半点自己课题的具体内容。虽然课题的内容只要去查一查就能知道,但两面宿傩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查这种东西。

  

  在这之前,伏黑惠听人说过很多关于两面宿傩性格捉摸不透的传闻,但直到亲眼见到本人,他才对两面宿傩有了比较确切的认知。

  的确非常捉摸不透,反正从刚才开始,伏黑惠就没搞明白对方到底是想干什么。

  

  但他纠结的神色似乎让宿傩觉得很有趣,他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伏黑惠对着那个玻璃罐子进退两难。

  

  “学长,”伏黑惠意识到不能这样僵下去了,他开口道,“我其实不需要……”

  “那就扔了。”宿傩看起来也很无所谓,懒懒抬眼看了他一眼,“还是我帮你扔?”

  

  伏黑惠:“……”

  

  ***

  

  走进五条悟房间的时候,被拜托来送资料的七海下意识皱了皱眉。

  壁炉里没有生火,寒意从地板和墙壁的缝隙里冒出来,简直像是要把整个房间都冻住一样。

  

  五条悟却像是对冷意毫无察觉,他躺在沙发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一个玻璃罐子。他的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这才是最反常的地方。

  

  放下手上资料的时候,七海注意到玻璃罐里其实装着东西,是某种特殊的魔药材料。

  前段时间他就听五条悟说过这样东西,据对方的说法,这是他某个学弟的魔药课题必需品。因为不太好找,为此五条悟还特地出校了一趟,并且打算把这个当成回来之后给对方的伴手礼。

  当时七海没什么太大的感想,只是想说没人伴手礼会送动物标本,而且为了这东西如此刻意地出门,这本质上早已经不属于伴手礼的范畴了。

  

  但现在五条悟已经回来了有一段时间,这份材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送出去。

  

  不过七海没有窥探别人私生活的兴趣,他平静说道,“麻烦起来签一下字。”

  合作论文需要每个成员的签字,现在就只差五条悟一个人了。

  

  闻言,五条悟终于停下抛掷玻璃罐的动作,难得地什么话也没有说,干脆利落地在牛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来他需要自己安静独处一会儿,七海正这么想着,下一秒,五条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帮我占卜一下惠的位置。”

  

  “……”果然,不能对这家伙安心太早。

  

  “我拒绝,占卜不是用来做这个的,”七海面无表情地说,“而且你自己也可以占卜。”

  “占卜需要心神宁静才能保证准确率,”五条悟抓了抓头发,理所当然地说,“我现在完全不行,到时候绝对会出错。”

  七海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但我看你现在也挺平静的。”

  

  “是吗,”五条悟笑了一声,只是语气微凉,“我倒是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他说着快发疯的话,眼底的情绪却异常平静,但这更像是被强行压着的火山,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也许就是下一秒。

  

  七海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以前从不靠占卜来找他。”

  五条悟似乎总是很清楚伏黑惠会在哪里出现,自然用不上什么占卜,而且在这之前,五条悟其实一直都不怎么相信占卜的结果。

  和其他逻辑严密的学科相比,占卜学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一点。

  

  五条悟以前确实是不信的。

  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伏黑惠从他的房间离开,就像他没能挽留住对方一样,他也再无法确认对方之后会去哪里了。

  

  他想如果伏黑惠回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大概率会遇上两面宿傩,之后他们会去哪?五条悟难以预料。

  

  伏黑惠离开之后,五条悟在冰冷的房间一个人想了几个小时,最后他只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他得去找他。哪怕五条悟其实也说不清自己找到伏黑惠之后要怎么做,又能怎么做。

  

  七海看着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装着标本的玻璃罐。虽然有些多管闲事,但他还是问道,“为什么没给他?”

  

  他没有说明是什么东西,但五条悟还是一下子就听懂了。

  

  “他走得太快,我反应太迟,”他说,“没来得及。”

  

  ***

  

  伏黑惠当然没有把那个玻璃罐扔掉。

  这毕竟是属于魔药教室的公共财产,虽然宿傩显然不那么想,但伏黑惠却不能像对方一样无动于衷。这个玻璃罐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烫手山芋,伏黑惠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学长,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既然来了魔药教室,那就是和魔药学有关。伏黑惠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个学期的魔药学成绩,虽然他是拿到了优秀的评价,但是这对于两面宿傩而言恐怕也很不值得一提,顶多是刚刚够格罢了。

  但总归是与魔药有关。

  

  之前走在地下教室的长长石梯上的时候,伏黑惠其实就已经隐隐猜想到了什么。

  

  宿傩也没打算和他卖关子。

  

  “迷情剂,这么劣质的致幻剂,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果然是为了这个,一时间,伏黑惠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宿傩说迷情剂让他看不下去,这何尝不是在说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样也让他看不下去。

  

  伏黑惠想道,虎杖和钉崎不是没想过要给他找解决办法,迷情剂是没有解药,但加快药效消散的魔药总是有那么几种,但他从未费心去找。

  在伏黑惠意识到魔药可以让他逃避一些东西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放任自己逃避,别说两面宿傩了,伏黑惠自己其实也不怎么看得起自己。

  不过也没所谓了。

  

  “我要怎么做?”

  看见宿傩望过来,伏黑惠冷静地重复道,“学长应该是觉得我让你困扰吧,所以我要怎么做?”

  

  “伏黑惠,”宿傩却只是语调奇异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喜欢谁的时候,还真都是这么一副随别人予取予求的样子啊。”

  

  也许是到了某种快要终结的时刻,伏黑惠现在反而很平静,“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

  

  “你这样认为?那你的爱还真是天真。”

  虽然是这么说,宿傩的语气里却意外没有多少嘲讽的意味,语气甚至可以说是很平和。

  

  天真吗……伏黑惠想了想,“这也没办法,如果奢求的太多,到最后反而容易失望透顶吧。”

  “就像现在,如果我说希望你也喜欢我,”伏黑惠反问道,“你难道就会给我想要的吗?”

  

  在伏黑惠的预想中,宿傩大概会回他一句类似痴心妄想的话,但下一秒,他却只听见对方笑起来。

  那声音听起来甚至很愉快。

  

  两面宿傩确实觉得很愉快。

  

  他第一次看见伏黑惠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很像霍格沃茨湖底的人鱼——当看见对方那双眼睛,听见对方朝自己歌唱,人就很难停止向他索取的欲望了。

  最开始只是想要他的关注,到后来你只会希望他的眼睛永远只出现自己一个人。人到底还是会为欲望所支配的生物,而伏黑惠一无所求,甚至自我奉献,无疑是培育贪婪私欲的温床。

  偏偏他本人又确实近乎是无欲无求的,或者说,当他想要有所求的时候,他自己就会把这份欲望压下去。

  

  在两面宿傩看来,爱也不过是人类众多欲望的一种,而但凡牵扯到私欲,究其本质又哪有真正无私且干净纯粹的。

  伏黑惠却非要将爱与私欲分得一清二楚。

  

  但伏黑惠这点矛盾的地方,也是他的有趣之处。

  

  很多时候,伏黑惠就像是东方宗教里的苦行僧,只是他越是什么也不求,就越让人想打破他身上的那些无聊的枷锁,然后拉他下地狱。

  

  “为什么不?”

  明明他才是那个被要求的那个人,宿傩却看起来心情很好,“只要你开口。”

  

  ***

  

  最后伏黑惠的位置并不是靠占卜出来的。

  伏黑惠和宿傩一起离开算是个大新闻,很快就在一些学生中传开,五条悟耳力不错,很快就从那些闲言碎语里拼凑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们去了魔药课教室,但为什么会是那里?

  

  前往城堡地下的路上,五条悟想起了一些自己之前一直忽略的细节,越是往深想,他眉头便皱得越深。

  

  但在他想到某个关键处的时候,一个青年忽然从拐角出现,他跑得急,手上抓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晃荡着一些翠绿色的液体,显然是某种魔药。

  那人看到五条悟的时候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手剧烈地一抖,几乎抓不稳手上的瓶子。

  

  而在瓶子快要落地的前几秒,五条悟伸手抓住了它。

  但那个青年脸上没有出现半点该出现的感激之情,反而是相当惊恐。

  

  五条悟自认自己的脸绝不至于吓人。

  而且对方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这个地方离魔药课教室已经很近了,在两面宿傩言明自己要占用教室之后,一般学生绝不会没心眼到靠近这里。

  

  五条悟没理会青年的反应,轻轻拔下软木塞闻了闻这瓶魔药。

  是消散剂,但是魔药的颜色不对。配置魔药最重要的就是精确,稍微有一点改变就会使魔药的作用发生改变。如果这瓶魔药是宿傩要的,那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除非他是故意要求配成这样的。

  

  五条悟淡淡地看向那个打算趁机逃走的青年,“站住。”

  这人他惹不起,青年只能欲哭无泪地停住脚步。

  

  “五条学长……”

  五条悟没空和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用来当迷情剂的解药的,但这话青年根本说不出口,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这么说,五条悟必然要深究迷情剂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让对方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到这,青年顿时打了个寒颤。

  

  但他不说,五条悟也有的是办法。

  “既然你经常跟着宿傩,应该知道摄魂取念吧?”五条悟语调不温不火,“虽然这是违规的,但你应该清楚我不会在意这点后果。”

  

  听见摄魂取念这几个字的下一秒,青年咬了咬牙,显然,他深知这个咒语的恐怖之处。

  

  “是迷情剂……”他艰难地开口,“这是宿傩大人用来给伏黑惠消除迷情剂效果的。”

  说完这句话,青年立刻闭上眼,生怕下一秒就是一个来自五条悟的钻心剜骨。

  

  但好半天,他也没有感到魔咒降临。青年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去看五条悟的脸色。

  这一看,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青年无法从五条悟那张脸上看出对方的真实情绪,他垂着眼,一切晦暗痕迹都隐在他的瞳孔深处。他握着魔药瓶的手在微微发颤,就好像他不是拿着瓶子,而是抓着锋利的刀尖。

  刀尖已经划开他的皮肉,让他鲜血淋漓,他却仍然还要握着。

  

  甚至他还要继续问他。

  “他什么时候中的迷情剂?”

  

  

  

  

  

  

  五条悟最后没有去管那个青年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一瓶魔药。

  

  伏黑惠中魔药的时间,这之后他对他的缄口不言,渐行渐远,所有的这些片段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眼前闪过,最终停在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必要为这种事替我担心,”伏黑惠当时说,“五条学长。”

  

  五条悟以为自己本该为此产生一些诸如愤怒之类的情绪,但实际上并没有。

  他只是觉得很难过。

  

  他感觉自己抓着那只玻璃瓶子,就像是抓着一块无法融化又棱角分明的冰,它冻伤他,也刺伤他,要在他手心留一道疤。

  但在他被冰块的锐利棱角刺伤之前,这块冰却已在某个人的心上驻留了如此之久。

  而他直至此刻才这样真切地意识到。

  

  五条悟觉得很难过。

  可这份伤感和苦痛也许不及伏黑惠曾经所感受到的万分之一。

  

  但哪怕如此——

  哪怕事到如今,五条悟已无比清楚自己对伏黑惠有意无意造成的那些伤害,更了解现在如何做才是对伏黑惠最好,他却依然不准备对他放手。

  

  说到底,五条悟想道,在伏黑惠面前,他其实从来就不想做一个好人。

  

  ***

  

  “宿傩学长。”

  伏黑惠想了想,说,“你是不是也中了迷情剂?”

  

  他倒也不是非得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悲观,但事实就是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更何况这人还是两面宿傩。

  

  宿傩却只是嗤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他这话一出,伏黑惠顿时也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有点蠢。像两面宿傩这种人,你就很难想象他被什么东西控制的样子,更别提爱情魔药了。

  可伏黑惠又觉得对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比喝了迷情剂还要古怪。

  

  说什么只要他开口……伏黑惠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但无论怎么推论,两面宿傩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能推出一种答案。

  

  有好半天,伏黑惠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想问为什么,但宿傩却一眼把他的内心想法看透,“事到如今,你总不会还要问我为什么,不过如果你真的要问,我倒也不介意再向你重复一遍。”

  

  宿傩那种无时无刻都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其实不那么让人舒服,但也许是魔药的效果,伏黑惠反而能从这种目光里获得一点奇异的安宁。

  但这根本不对。

  

  “我想不通,”伏黑惠说,“我对你的感情是出于迷情剂,但是学长,你应该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才对。”

  “所谓理由也不过是借口的一种好听说法,”宿傩说这话时语调散漫,很不以为意,“世上的事我想做便做,为什么还要特意去找个理由?”

  

  伏黑惠哑然片刻,最后他轻声说,“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们这样想。”

  世界上从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像两面宿傩和五条悟这样的人,从出生起就注定是要和芸芸众生划开界限的。

  

  宿傩没有错过那个主语,他挑眉道,“‘你们’?”

  

  也许是因为今天已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也无所谓再多一些,伏黑惠点了点头,坦然回答道,“还有五条学长。老实说,我真的觉得我的运气很不好,因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喜欢上你们这种人都是一件很累的事……学长?”

  

  在伏黑惠说话的时候,宿傩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很重,他微微尖利的指甲则慢条斯理地压着伏黑惠苍白腕部的青色血管。

  他凑近过来的那一刻,伏黑惠似乎听见对方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在这之前,宿傩对他表现得一直都太温和,以至于伏黑惠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但当宿傩再次抬眼看他时,他却又笑了。

  

  ——掠夺者般的表情,笑意里还带着点兴味。

  

  伏黑惠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难说是魔药的作用,还是因为迟来的惊惧。

  

  “把我和别人相提并论可真是令人不爽啊,更何况,我可不会让你痛苦到必须要靠迷情剂才能解脱的程度。不是说了吗?”

  

  宿傩手上动作却强硬,根本不容许任何反抗,却偏偏还要说着近乎温柔的话。

  “我会回应你的一切,只要你开口。”

  

  伏黑惠瞳孔微缩,下一秒,他感到宿傩朝他靠近,与周围冰冷的空气相比,对方的呼吸显得实在太烫了一点

  

  “所以如果你想要解脱,与其用那种劣质的致幻剂,”宿傩靠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声音懒散却宛如魔鬼低语,“自然是我更好。”

    

  伏黑惠身体僵硬,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宿傩的话。

  而这也许并不是迷情剂的作用。

  

  但对方却还嫌不够。

  “我的人本该过来送消散剂,那家伙虽然是个蠢货,但能拦住他的人也没几个,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出现,”宿傩说,“你猜他是碰见了谁?”

  

  宿傩五指半笼着他的脖子,分明是威胁的动作,指腹磨蹭皮肤的力道却轻缓,如同一场极尽温柔的谋杀。

  

  五条悟就在门外。

  

  “而你在考虑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TBC

评论(245)

热度(7186)

  1. 共16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