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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 the soul belongs（9）

　　*if线禅院惠和伏黑惠的灵魂互换梗，ABO背景，OOC，私设一堆，有加茂惠提及，注意避雷

　　*本章视角：伏黑惠在if线

　　

　　五条悟在看他。

　　这是当然的，伏黑惠想，毕竟这是一次额外的补课，只有他们两个人，老师会看着学生当然没什么不对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似乎过长了一点。

　　

　　手心不自觉地冒出薄汗，伏黑惠尽量平静地开口，“我刚才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大问题，”五条悟很快回答，语气寻常，“不过惠，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一点？”

　　

　　就像是为了证实这句话一样，五条悟的目光轻飘飘地落下来。

　　为了方便行动，伏黑惠把衣袖卷上去了一点，露出一截相对身边其他同龄人有些细瘦的小臂，他的拳头微微握紧，不太自在地靠在腿侧。

　　

　　“你的神经绷得很紧，为什么？”

　　伏黑惠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他避过五条悟的目光，“对手是五条老师你，要是能放松下来才奇怪吧。”

　　

　　“是吗？”伏黑惠听见对面轻笑了一声，“但是实战教程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又在紧张什么？”

　　伏黑惠刚要反驳自己没在紧张，但抬眼的瞬间，他的呼吸轻微一滞。五条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站得离自己太近了，好像下一秒对方的鞋尖就会撞上自己的。

　　但这个时候，五条悟又停住脚步了。

　　

　　因为你在看我。有那么几秒，伏黑惠差点要把这句话说出口，好在最终理智制止了他。

　　其实五条悟看他有什么稀奇的呢？

　　五条悟不止看伏黑惠，他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距离感的概念，哪怕是刚认识一天的人也能够自然地勾住对方的肩膀，就像另一个世界里，他经常对伏黑惠做的那样。

　　

　　只是刚好现在站在他对面是自己而已。

　　

　　在这个世界，他和五条悟的关系疏远，他对于五条悟而言，并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可对方依然可以毫不在乎对自己做出貌似熟稔亲近的动作。

　　伏黑惠不想多想，但他又没办法不去想——比如他对五条悟而言，其实从来就没有那么特殊。

　　

　　五条悟又问了一遍，“怎么不说话？”

　　

　　伏黑惠没太听清五条悟在说什么，他只是忍不住想，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呢？

　　这个世界是，另一个世界也是。

　　伏黑惠忽然开口。

　　

　　“太近了。”

　　“什么？”

　　

　　“五条老师，你离我太近了。”

　　五条悟静了一秒，但也没有退开，“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吗？”

　　

　　“是，”伏黑惠看着他，“我很困扰。”

　　如果在这个世界，他们连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都不是，五条悟为什么还要给他这种不切实际的期待？

　　津美纪曾让他不要怨恨他人，伏黑惠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兴许是世界变化带来的焦躁，那些本该快被他压下去的负面情绪再一次冒了出来。

　　

　　五条悟闻言揉了揉额角，声音放轻，“理由？”

　　

　　其实人的爱恨都是很简单的事，爱恨转换也不过是某个瞬间的变化而已，甚至很多时候，它们都是同时存在的。

　　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而已。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相对陌生的五条悟，伏黑惠发现自己反倒因此升起了一点可笑的勇气。

　　要是他现在告白会怎么样呢？

　　因为并不是监护人的关系，这回可能连象征性的安慰都不会有，一定会被痛快地拒绝吧。

　　

　　可这样或许比较好，有时候给人留存希望，也不过另一种意义上的残忍。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伏黑惠说，“我很喜欢他。”

　　

　　我喜欢你。

　　意外的，伏黑惠发现这话其实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开口。

　　

　　伏黑惠轻声开口，“我喜欢——”

　　

　　他的话没能说完。

　　在那短短的一刻，伏黑惠忽然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就像有只猛兽贴上自己的后背，利爪懒怠又危险地搭在他的肩膀。

　　

　　因为临时标记过的缘故，伏黑惠对五条悟的信息素并不陌生，那总是很温和的，也令人安心。可眼下，伏黑惠忽然意识到，或许是因为在那些时候，五条悟从不需要靠信息素来让他顺从。

　　论危险程度，在Alpha里，其实不会有谁能比五条悟更危险的了。

　　

　　五条悟单手抓住伏黑惠的手臂以免他因为信息素的影响跌倒在地，他的动作看起来随意，但在信息素的加持下，连拂在后颈皮肤的温凉呼吸都带着无可抗拒的致命侵略性。

　　信息素带来的压制让伏黑惠本能地就要反抗，但很快，双手的手腕都被死死扣住压在身后，五条悟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揽着他的腰。

　　

　　而和房间肆意蔓延的信息素不同，五条悟的神色看起来还是冷静的。

　　但也只有五条悟自己知道，他保持着绝对理智，却放任自己站在失控的边缘。

　　

　　五条悟尚未找到那个让对方养成习惯的家伙，当事人却急于用这份爱恋来和他划清界限。

　　

　　“惠，你真的觉得，”他的声音带着点冰凉的笑意，“我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