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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魔药（中下）

　　

　　*一句话雷文简介：

　　在伏黑惠打算对五条悟告白的前一分钟，一瓶迷情剂让他爱上了两面宿傩

　　*HPpa，魔药效果有很多私设

　　*OOC草稿流，CP五伏+宿伏，真的非常缺德，注意避雷

　　

　　“我说，”钉崎抱着胳膊站在伏黑惠面前，“你不打算和我们解释一下吗？”

　　“我，”伏黑惠可疑地停顿了两秒，“什么都没干。”

　　

　　钉崎心说我信你的鬼话，就在她和虎杖寻找伏黑的这短短一个半天，外面的流言以十倍速迅速发酵，现在已经进化成了伏黑惠绿茶心机，并且贪得无厌地给两位学长下迷情剂。

　　钉崎一路上听见这话气愤倒是其次，更多是觉得这流言离谱得好笑，但凡伏黑惠心机一点敢给五条悟下迷情剂，他至于苦兮兮地暗恋对方三年？

　　虎杖的想法更简单，宿傩不给伏黑惠下迷情剂就好了，还反过来……

　　

　　等等，虎杖看向伏黑惠，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不过伏黑和钉崎都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

　　

　　不管怎么说，五条悟和宿傩在图书馆大闹一场都是事实，当时斯莱特林的院长出面好言相劝许久也没能让这两人暂时安分下来——看当时院长脸上的样子就知道他内心多半也不是很想管这破烂事，完全是一副请让我辞职的表情。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钉崎狐疑地看着他，“我听人说他们最后停手还是因为发现你中途突然不见了，而且你不是中了迷情剂吗，看见那个宿傩你总该有点反应吧。”

　　

　　事实上反应大了去了，但问题是那两个人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伏黑惠心底的迷茫不比任何人少，他揉了揉太阳穴，“别信他们的话，学长他们……应该是之前有点矛盾，而且我也不是突然离开，是他们两个让我走的。”

　　

　　钉崎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他们当时怎么和你说的？”

　　“没说什么，只是一个让我先走开，一个让我站远点，”伏黑惠平静地说，“我想应该是让我不要碍事的意思吧。”

　　况且这也没错，他在那里确实除了碍事也没有别的作用了，先不说迷情剂的问题，以他的魔法水平显然也别想阻止那两人，伏黑惠干脆就去找来了斯莱特林的院长，反正总比他待在那里有用。

　　

　　钉崎：“……要不是我认识你很久了，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你。”

　　流言传成那个鬼样子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伏黑惠：“？”

　　

　　流言这东西发展到后来，什么样离谱的猜测都有可能出现，但事实却是不会变。钉崎心说你把斯莱特林院长搬来有什么用，恐怕院长自己都没觉得自己能有什么用，那两个人最后还不是发现你不见了才停手。

　　

　　还有那个所谓的让他离开——

　　这明明是让你离远点免受魔咒波及，这是怎么曲解成滚开加碍事的？

　　

　　“所以，”钉崎心很累，“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迷情剂是著名没有解药的魔药之一，而它现在完全没有要失效的样子。

　　

　　“其实也无所谓……”

　　伏黑惠的声音极轻，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伏黑惠抬起头，面色如常，“我打算之后去找宿傩学长，他之前似乎有事找我，我想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后来你也知道了，发生了点意外。”

　　

　　“找他？”虎杖立刻说，“等等，伏黑你确定这不是魔药驱使……”

　　“就算是魔药的作用也无所谓，”伏黑惠冷静打断他，“反正我确实已经中招了不是吗？”

　　

　　如果他迟早会因为魔药去找两面宿傩，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事情早就已经不会变得更糟了。

　　

　　更何况其实也不是那么糟，伏黑惠不想承认，可他确实靠魔药得到了一点虚幻的慰藉。

　　

　　虽然宿傩显然有他自己的目的，而伏黑惠现在都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可也许是视角的问题，又或者是魔药带来的爱情滤镜。

　　当两面宿傩向他走来的那一刻，真的就像是只为了他一个人而来。

　　

　　其实人都是很软弱的，他们时常需要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来拉住自己，哪怕那是虚假的。

　　

　　这也是魔药的作用吗？

　　伏黑惠知道为了避免有些药物太苦而难以下咽，因此很多药师在制作时会特意在苦药之上包上一层甜蜜的糖衣。

　　他想迷情剂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措施，为了防止某些过于痛苦的爱情，药师在里面加入致幻剂让中招的人错觉他们也是被爱的。

　　

　　可有一个瞬间，伏黑惠想，其实就算是错觉也没什么关系。

　　

　　伏黑惠不想承认，但事实是，当他清楚地看见那双红瞳里的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因为魔药爱上两面宿傩这件事，带给他更多是其实是解脱，而不是痛苦。

　　他就像一个被魔鬼引诱的教徒，正在无可挽回地走向陷落。

　　

　　***

　　

　　伏黑惠并不常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或者说很少有其他学院的人喜欢来这里。因为建于湖底，这里的休息室常年阴冷潮湿，壁炉里的柴火也只能起到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

　　他才刚走到走廊就感受到了那阵寒意。

　　

　　进休息室需要特殊的口令，因此伏黑惠也没打算进去，而是等待其他斯莱特林的学员经过。指望直接找到两面宿傩是不现实的，事实上伏黑惠只是想先找到里梅，向对方询问宿傩那天的来意。

　　这样是最好的，伏黑惠对见到两面宿傩这件事既抗拒又期待，而他分不清是哪样情绪更占上风。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这里吧。”

　　

　　声音从身后淡淡传来，伏黑惠脸上闪过片刻讶然，“五条学长？”

　　最近他碰巧遇见对方的时候似乎过于多了。五条悟在这点上和两面宿傩很像，他并不经常在学院里出现。

　　

　　“很意外吗？我偶尔也会好好地待在学院里的，况且你在惊讶什么，我才是那个想问你问题的人。”

　　“惠，”五条悟一步步地走到他近前，他的语气是一种似乎要将空气停滞的平静，“你那天为什么突然走了？”

　　

　　“是……”

　　

　　“你想说是我们让你走的，我了解你，你就是会这样曲解别人意思的人。”

　　五条悟却不等伏黑惠开口就打断他，这时候他忽然笑了，“但我想知道，你是因为听见谁的话才想走的，是我，还是宿傩？”

　　

　　伏黑惠微微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区别吗？”

　　

　　“也对，这个问题似乎不是特别好回答，那我们换一个。”五条悟仍然像是在自说自话，他听见了伏黑惠的回答，又好像根本没听见。

　　

　　“惠，”他说，“你今天是来找我，还是找宿傩？”

　　这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伏黑惠微微开口，只是在第一个音节刚刚落下的下一秒，五条悟忽然闭了闭眼，然后上前一步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五条悟最近似乎总是在打断他。

　　最开始五条悟捂住他的眼睛，现在他连他的声音似乎都不想听了。

　　

　　伏黑惠不清楚五条悟是怎么了，他只是忽然想道，如果没有中迷情剂，他大概会因此感到痛苦。可魔药让这些疼痛消失了，虽然只是暂时的，还有要命的副作用，但他确实不再感到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条悟终于松开了手。

　　斯莱特林的走廊少有人走过，这倒是免除了一点尴尬，他和五条悟目前都处于流言中心，被人看见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离谱的传言。

　　

　　“宿傩的话，”五条悟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你想找到他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找他，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他？”

　　

　　“他之前过来的时候，”伏黑惠说，“好像是找我有事。”

　　不然没法解释那些奇怪的举动。

　　

　　“原来是为了这个。”

　　五条悟笑了一下，声音也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我帮你没问题，不过惠，像他那样的人，会一时兴起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这么在意地想要找他，对方却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伏黑惠愣在了原地。

　　

　　“因为你看，”五条悟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但他也没有再来找你吧？”

　　

　　

　　

　　

　　五条悟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伏黑惠眼里是什么样子。

　　也许是因为他是他的恩人，又或者他是在伏黑惠和津美纪流离失所时第一个向他们伸出援手的人，五条悟知道自己在伏黑惠心里一直有着特殊的意义。

　　毕竟人都是很软弱的，当他们意识到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能拉住自己的时候，他们总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在那个人的身上。

　　

　　其实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因为人的一生会遇上很多这种人，他们来来去去，最后大部分都变成回忆。

　　伏黑惠很幸运，因为他遇到的是五条悟，也很不幸，因为他遇到的是五条悟。

　　

　　喜欢上这样的人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同时也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而伏黑惠在这方面又恰好太过于理智了，他甚至根本不会去想象一个有结果的未来。

　　

　　五条悟时常感觉伏黑惠爱他如同教徒爱上帝，伏黑惠对他一无所求，也什么都不要，因此就算哪天脱身离去，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上帝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信徒。

　　

　　可五条悟却不是一个真正的神明。

　　

　　“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明天还是后天？我会尽量把他帮你约来。”

　　五条悟轻描淡写地带过那个话题，但他心底很清楚，伏黑惠不会就这样把他的前一句话忘记的。他会把这句话记很久很久，以后每当看见两面宿傩的时候，这句话会像一根刺一样横在他的心头。

　　

　　五条悟一直都很清楚该如何让伏黑惠动摇。

　　

　　“……还是不用了，”伏黑惠最后说，“不麻烦学长了。”

　　

　　“是吗，如果你这么决定的话。对了，惠，”五条悟语气随意地叫住准备离开的伏黑惠，“你难得过来一趟，要不要去我房间坐坐？”

　　

　　伏黑惠想要拒绝，但当他抬眼时，他对上五条悟望向他的目光。

　　

　　也许是光影的效果，对方微微垂下的白色眼睫一时间呈现出被阴雨打湿般的晦暗深色。

　　但也只是一瞬间。

　　

　　“别急着拒绝，”五条悟用与平时无异的轻快语气开口，“再考虑一下。”

　　

　　TBC

　　宿傩：？

      PS：

      这篇是想写那种“真的喜欢惠但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人”的五，胜负欲有但真的不是主要原因（）